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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一個陌生女子的來信》by Stefan Zweig

        老實說,一開始我有點看不下去。因為前幾段文字給我的感覺,就是一位單戀陌生女人的騷擾信。然而隨文字的進展,才開始理解到對方寫這封信的動機。最後,文末暗示著悲劇的結局,讓我不禁倒抽了口氣。閱畢,在心中把整段劇情重新倒帶一遍,才赫然發現,這封信其實是生活中許多男男女女的真實寫照。

        全篇文章中,那個女人用的是第一人稱觀點寫信。作者全篇重覆使用「我」、「你」兩字,一再拉近文中人物與讀者之間的距離。在讀者看來,彷彿自己就是那個收到信的花心男人一樣,心情隨劇情波動。文到激情處,一股情感自然從心底湧上,好不震撼。

        劇情中,少女出自愛慕之情,從十三歲就天天暗中觀察男作家的一舉一動,日夜為他瘋狂。長大後,為他懷孕、生子,甚至不惜出賣自己的肉體,只為換來他兩共同結晶的幸福。女子把男作家看成生命的全部,也在小孩(她視為男人的另一個存在)死亡後,結束自己的生命。

        對女子而言,生命是一齣悲劇,然而對男人而言;這一切似乎都是對方的一廂情願。女子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,把自己的生命、意識,完全奉獻給一個從來不在乎她的男人。到最後,終究害了自己。劇情中女子的作為,完全與女性主義、當今所強調的女性的自我意識抬頭背道而馳。而寫出這篇小說的作者,是否可以套上男性沙文主義的標籤呢?乍看之下,或許是吧。然而從文末,一句「他悚然一驚,彷彿覺得有一扇看不見的門忽然被打開了,陰冷的穿堂風從另外一個世界吹進了他寂靜的房間」,是否又引發了男人對他過去罪行的反思?

        這篇小說有如利刃,一刀筆直地刺入讀者的內心,使鮮紅的血液暴露在空氣中,讓在愛情謎霧中掙扎的情侶們,得以有抬頭呼吸現實空氣的機會。不論對感情抱持著怎樣的態度,玩票的、認真的、癡情的、迷惘的、漫不經心的,都能從反思中看到諸多不切實際之處,而有所啟發。

        作者想表達的,或許是「男人永遠不瞭解女人」。然而,女人又真的瞭解男人?或許該更貼切地說:「男人和女人,都不了解愛情。」


 


 

本文為作者選修夏祖焯老師(筆名夏獵)於清大「近代外國文學」通識課的期末閱讀報告。

引用本文章請著名出處為本網誌。

嚴禁抄襲,犯者必究。

(自認文筆不佳,不足以作為他人寫作典範。但是被抄心裡還是會不舒服。之前網路上有人抄我作品拿去投稿還得獎,我已經讓她被叫去校長室訓話了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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