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馬蔡兩人Google+發文的網友中,有許多是翻牆過來的大陸人。
就我看來這是一件好事,更是個機會。
若民主與自由思想無法輕易打入中共高層統治菁英,那這種與對岸基層的直接對話,就會是傳播自由精神與保障台灣長久利益的絕佳策略。
長久以來,兩岸人民被雙方政府惡意切斷溝通。
由於長期缺乏便利的意見交流平台,溝通的障礙導致雙方人民的矛盾與衝突與日俱增,最後造成雙方在兩岸未來的看法上出現巨大分歧。
這裡不談統或獨的問題。
我所在意的,是資訊流通是否自由、人民交流便利與否。
試想有兩兄弟,出生後不久即被已離婚的父母各自領走,從此兩兄弟互不相見。
分居後,男女兩方仍心存餘恨,不時在飯桌上對孩子訴苦,大大數落前妻/前夫的不是,滿嘴「那個負心的」有多不通情理、多麼卑劣與霸道云云。同時也不准兩方孩子互相往來。
長久以往,孩子在耳濡目染下,心底也開始對對方家庭產生莫名的仇恨。
數十年後,雙方小孩都各自長大成人在外經商。
說巧也真巧,所謂冤家路窄、狹路相逢,兩人在一家名為Google+的酒館偶遇。
這一切就要從老大走進這家酒館開始說起。
話說老大跳下了自由門特快車,心想終於逃脫了嘮叨繼母的監視,轉眼就撇見這間新開在谷歌大道上的酒館。
才剛進門,就隨興找了個吧檯邊的座位坐定。才正要開口點酒,就有一位莫約同年的紳士向酒保方向走來,掏出銀兩付清酒費轉頭正要離去。
老大這時突然睜大眼睛朝那位紳士猛瞪。原來那人的手臂上,有著與自己手臂相同形狀的印記。
「這位紳士,請您留步。」老大說。
「請問有什麼事嗎?」紳士回頭。
這時又換紳士大吃一驚。原來老大的頭上從右邊數來第二根頭髮,有分岔。
「大逆不肖,你跟你爸當年是怎麼對待我母親的!」老大怒曰。
原本人聲嘈雜的酒館,頓時變得寂靜無聲。酒保收走客人上的銀兩,迅速退到櫃台後方。
「你就是那個叛徒!」弟怒。
說時遲那時快,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只公事包,瞬間往臉上一擋!立刻有三隻奪命飛針,不偏不倚地插在原本該是兩眉眉心之處。
「叛徒,想不到你真想取我性命!」弟曰。
這時兄已兩腳騰空,離地七呎往下撲來。
眾酒客無不倉皇失措,紛紛緊抓行囊奪門而出,酒菜與杯盤碎片散落一地。
一陣狂風掃過,大街上落葉疾飛。
兩兄弟在酒館裡怒目相視。
「哼!想不到我這一身苦練多年的武藝,竟不敵你這叛徒的無恥技倆。」弟云。
原來弟一時閃避不及,給兄點著了穴位,除了嘴巴之外,全身僵硬動彈不得。
「哈哈哈...... 我苦苦等了這麼多年,就是在盼著這一天......你.... 我要為父親報仇!... 不,怎麼,為什麼身體不聽使喚。」
「哈哈哈哈哈哈!」此時弟仰天大笑。
「跟你說吧,你喝的那杯酒裡,我早攙了藥。只要你硬是敢移動一步,就會全身經脈逆流暴斃而死。想活命,就給我乖乖待著,哈哈哈哈哈......」
「你這卑鄙小人!」兄曰。
可憐的兩兄弟在酒館裡動彈不得,只各剩下一張嘴。每天從日出互相叫罵到日落,以玆慰藉雙方忿忿不平的心靈,直到今日。
比對當今兩岸現況,雙方人民在網路上的筆戰格局,非常神似。
我們常常不是為自己而戰,而是為背後的政府而戰、為某種意識形態而戰。
而我們幾乎從來不為自己、為自己最真實的信念而戰,這是很危險的。
幾十年前,政府從中國分出了兩派,各別抓了一堆不知就裡的打手,上戰場去了。
以前,他們手持的是槍砲、揮灑的是鮮血。這不值得。
現在,我們用的是更精良的裝備、更危險的武器:傷人的言語、謠言,與偏見。
天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可怕的後果?
如果說,這些仇恨都是父輩留下的,那我們可以不要它嗎?
到底要到什麼時候,我們才能放下一切偏見,創造和平的未來?
到底要到什麼時候,我們才能真正覺醒,了解那些無所謂的偏執,都是有人刻意誤導的結果?
到底要到什麼時候,我們才能真正理解,能真正帶來永久繁榮的,並不是任何意識形態、政黨或政治理念,而是在每位能獨立思考的理性公民心中,都存在著開放與包容的心?
不論答案為何。我寧可相信,這天不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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